參考消息網4月17日報道法媒稱，這裡和其他亞洲國家首都大商場一樣喧嘩。人們氣喘吁吁擠到賣年糕的長貨架前，之後再到賣酒區(qū)，既有國産品牌大同江啤酒也有來自越南的西貢啤酒。儘管朝鮮受到國際制裁，但這裡甚至還能看到百加得和拿破侖幹邑。但蔬菜架的情況就不那麼樂觀了。在收銀臺只能用朝鮮元結賬。這是平壤市中心的光復地區(qū)商業(yè)中心的規(guī)定。

　　據法國《回聲報》網站4月13日報道稱，在這座三層高的商場外，外國遊客還要用美元、歐元或者人民幣為計程車、餐飲和明信片買單。外國人仍然不能自由使用朝鮮元，而賣家非常願意收到外幣，因為外幣在黑市的匯率很有賺頭。

　　報道稱，雖然朝鮮在官方上是全球最後一個“列寧樂園”，而且拒絕向市場規(guī)律作出任何讓步，但朝鮮人民正在享受規(guī)則放寬頻來的好處並漸漸學會運作一種“灰色經濟”。俄羅斯朝鮮問題專家安德烈·蘭科夫在最近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發(fā)表的研究中解釋説：“朝鮮的領導人們完全清楚如果不將部分經濟交給市場，整個國家的經濟可能就無法運作，儘管是在當前經濟發(fā)展程度低的情況下也是如此?！?/p>

　　報道稱，在平壤，很多人使用智慧手機。每條街上都有從中國進口或者在平壤市郊組裝的新車。人們還能在某個街角發(fā)現(xiàn)有農民悄悄將蔬菜賣給行人。

　　在過去，這些創(chuàng)舉是會受到嚴厲懲治的。但自20世紀90年代朝鮮得不到蘇聯(lián)援助出現(xiàn)經濟崩潰以來，農戶除完成合作社的生産任務之外還會在陡坡上小面積種植以保證額外收入。在城市，私營商業(yè)結構也逐漸發(fā)展。

　　報道稱，朝鮮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中産階級房地産市場，交易的不是被禁止的房屋所有權，而是居住權。低樓層最火，因為在經常停水停電的情況下，低樓層更為實用。

　　雖然沒有官方數據，但分析人士估計朝鮮或許恢復了經濟增長。韓國銀行指出，朝鮮1990年至1998年間國內生産總值減少了近40%。如今預計年增長率至少能達到1.5%。

　　朝鮮想在市場經濟方面做進一步的實驗，但為了不干擾政權的基礎，官方並沒有承認這一點。2016年，金正恩在勞動黨大會上承諾提高人民生活品質，甚至宣佈了一份經濟發(fā)展五年計劃，這還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的首次。

資料圖：2010年12月20日拍攝的朝鮮平壤市街景。 新華社記者高浩榮攝